嗨呀终于要画上句号了
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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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人没有以前的记忆，他能追溯到的最远的地方，就是谜之声叫他的时候。他记得自己在沙发上醒过来，记得自己掉进了黑洞，记得自己的工作，唯独不记得优瓦夏。不安的种子被种下，枝蔓缠绕住他，近乎窒息。他还是不相信的，他的大脑告诉他，你不认识优瓦夏，你的生命中不存在这样的一个人。

但这终究是在欺骗自己。

自己从前的记忆究竟在哪里，灵魂在哪里？若老番茄和谜之声说的都是真的，那是不是得见到优瓦夏才能知道真相？就算见到了他，他会不会告诉自己？

「散人成为了死神」已成定局，是不是优瓦夏也无能为力，只好永远呆在天国之门里，选择沉默？如果不是散人去打开这扇门，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知道真相？他的脑子里很乱，一时间这些问题从枝蔓上滋生出来，将他勒得更紧。

“元老院还不知道我把真相告诉了你，他们还以为你正在苦思冥想怎么把优瓦夏带回来。”老番茄站起身，背对着散人，“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，但是很遗憾，没有你的灵魂，我没法回答任何一个问题。若是你想知道……”

他没再说下去，但答案不言而喻。散人猛地站起身，头也不回地往外边跑。

“真的好吗？这样一来责任都会担在你身上的。”

谜之声收起他的记事本，转身靠坐在桌上。房间里很暗，他们俩背对着背，一时沉默不语。

“我肩上的责任总有人会帮我担，元老可没你想象的那么没用。”他叹了口气推门出去，“你也早点回去吧，岚少的工作报告别忘了及时上交。”


人界这时入了夜，不如上次来的时候那般热闹。散人一路狂奔到那个教堂，他太过在意答案，激动地开门时弄出了一声巨响。他不太能掌握飞行，现在想来或许是因为这具肉体太过沉重而掌握不好平衡。

他合上门，缓缓往里走。皮鞋发出清脆的声响，在教堂上空萦绕。他走过一排又一排的座位，终于在第一排看见了优瓦夏。他抱着胸翘着二郎腿，把脸藏在一片阴影里。月光顺着彩绘玻璃流淌下来，洒落在他的头发上。

散人算上这次一共见过优瓦夏两次，上一次见面时对方还狂炫酷霸拽得不得了，相较之下这次的见面真是安静得不可思议。

“别盯着看了，我脸上没东西。”

优瓦夏突然发声，散人被吓了一跳，忍不住后退一步，皮鞋在地板上发出“咔”的一声，把他的理智拉了回来。优瓦夏斜眼看看他，自顾自站起身走到他面前，近得鼻子尖都快碰在一起。

“如果你还是想带我回去，我只能说我拒绝。”

“我没那么想。”

散人抓住优瓦夏的肩膀。

“你能不能，把我的记忆，还给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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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个夏天，最高温度超过了四十度，没有人愿意再在外面蹦蹦跳跳，只想在空调房里过上一辈子。优瓦夏就是在气温飙上四十的那一刻，看见了死神。

“你好，我是一名死神。你要是愿意的话，可以称呼我为450号。”

优瓦夏正在打电动，屏幕上的最终boss张牙舞爪。他按着按键，全然不顾身边这个莫名其妙的死神和嘴里那根快要化了的冰棍。他好不容易停下来正视一眼那死神，就忍不住笑出声来。

“你的头发，好像番茄啊……”

他的肩膀一耸一耸，笑声从喉咙里不断地憋出来。那死神撇撇嘴，说没想到连人类都这么说他，作为一个死神在形象上还真是大失败。

“这些先放在一边，我只是来告诉你，你的生命在两天后将走到终点。在那之前，把想干的都干了吧。”他打开自己的死神手册指给优瓦夏看，对方脸上一脸难以置信。

“有证据吗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那我干嘛要相信你啊。”

450……不如说老番茄。他抓住了优瓦夏伸向游戏手柄的手，亲自表演了一下穿墙术。“且不说穿墙，我可是突然就进到你家了啊，你就一点宿命感都没有吗？”优瓦夏把冰棍棒丢进垃圾桶，毫不心软的说了一句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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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类的生命真是脆弱。老番茄带着优瓦夏的灵魂，没再回头。那或许是他第一次真正看见散人，这之前他只听优瓦夏讲起过。死神看不得人类的眼泪，他们不会流泪，是被剥夺了伤心感动权力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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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想你来。
我不想你变成那样。
死神实体是灵魂，那没有灵魂是不是就会被放弃？同样是死，这样会不会好一点？你会不会变得好受一点？

说得矫情一点，就是连着对方的份一起活着。作为恶魔，到底算是什么？是活着还是死亡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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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吸食的灵魂是没法复原的。

“你忘了吧，忘了就好。老番茄说的话通通都是假的，谁信谁傻逼。”

“优瓦夏！”

就算你做的没能达到预期的目标，但你看到结果了吗？我还站在这里，还能和你说话，能大声质问你。虚无缥缈的灵魂，藏在你记忆深处的灵魂，灵魂和我，究竟哪一个才是散人？你想过吗？

这是宿命啊，就算我这次没有打开天国之门，我们也终有一天可以再相见的。

纵使我失去灵魂与记忆，就算那些都已成过去。那我们为什么不能从现在开始？

散人向前一步，伸手抱住优瓦夏。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，散人想，像是优瓦夏喜欢的那款香水。他收紧手臂，记忆细水长流，他还想着这瓶香水像是优瓦夏生日时自己送的礼物……时间太久，都快忘了。

他突然很想笑，就弯了嘴角。

“你说，恶魔和死神能不能在一起？”

优瓦夏笑了。

END


maya写完了！又一个烂尾，我不想说话orz请叫我烂尾小王子
感觉漏洞很多很多，发现bug请悄悄告诉我orz
接下去有脑洞了就会写的
希望这两天能收到无条件offer！
希望大家都能心想事成！
下个脑洞再见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