料理人

一时的脑洞

ooc 逻辑苦手 看个乐就好

大概不是be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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优瓦夏开店的初衷不是为了赚钱。店里没人的时候他坐在窗边的位置上,看着外面的天。微风吹过,带动着风铃,让人心静。音响缓缓流出喜欢的音乐,阳光从缝隙穿入。
这是他比较享受的一段时光。
店里的客人不多,他的菜单翻来覆去也就这么几样。时间久了,想来的客人自然还会来,不想来的也就此没了踪影,到最后进进出出,不过是这几张熟面孔。
晚间他会换张cd,夏天听夏川里美,冬天听棒棒鸡。然后在歌声里送走最后一批客人,不慌不忙洗盘子。
那天也是一样,不过他忘了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,那人就敲门走了进来,问他能不能留宿一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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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说他叫散人,他来的时候正值严寒,开门进来的时候带进来一股子寒气。店里开了空调,优瓦夏穿得少,被冻得不轻。他连忙拉散人进屋,关上了那扇通往纷飞大雪的门。
“我这儿已经打烊了。”优瓦夏回到水槽边洗他的拉面碗,洗洁精打出了无数泡沫,浮在水面上。
“就一晚。”散人自顾自拉开凳子,像到家旁边随处可见的小饭店吃午饭一般随意。
“我说,打烊啦,你耳朵是装饰吗?”
散人装没听到,要了一碗拉面。优瓦夏白了他一眼,没理他。
“你对眼门前的生意不管不顾,莫非你是在之前的城市遭受了刻苦铭心的情伤,为了忘记那个她只身来到这里开店过上隐居一般的世外桃源生活?”
优瓦夏不仅是想白他一眼,他也不管身上穿的单薄,伸手就想拉门把这位不速之客请出去。
“散先生想象力挺丰富。”优瓦夏一边走一边说,“不当编剧真是可惜了。”
散人坐在位子上没动,兀自伸出手随着音乐的节奏敲击桌面。“我开玩笑的老板。”他停下手指,“真的,现在情况紧急,你能留宿我一晚么?欠你个人情。”“我才不想欠不认识的人的人情。”
优瓦夏最终还是没开门,他转身靠在门上,手环起来抱胸。他在这里过了很多年,说不上知根知底也算是略知一二。夹在两个大城市中间,除了流连的旅客,就只有怀揣心事的人来此开始全新的生活。散人说中了一半,不过他并不想表现出来。
“那就破例。”他眼睛一转,锁上了门,“我这里一晚600。”“成交。”散人咧开嘴,“加一份叉烧拉面成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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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端上桌的拉面浮着一层油,优瓦夏只在里面放了一片叉烧。散人撇撇嘴,说了声小气鬼。
那天是大寒,外面雪很大,街上已没有了行人的踪迹。优瓦夏泡了杯红茶看报纸,小城的报纸也就这么些新闻,翻来覆去看了几遍,最终被收进柜子里。
“说起来你说情况紧急,急啥?”
“我被家里的人追着。”散人呼噜呼噜吃着面,嘴里吐出的话模模糊糊。
“家里?”优瓦夏顿了顿,“莫非你是某家有钱人家的小少爷,不想要家族许配的那个她,连夜逃婚到这里,打算从这碗拉面开始自己创业,重新开始?”
“不得不说优先生想象力也挺丰富,不当编剧可惜了。”散人喝完了面汤,咋吧咋吧嘴,“叉烧可以再薄一点,白芝麻减半,猪油减半,加点黑木耳丝和半勺醋,味道会更好。”他擦了擦嘴,自言自语道腻的慌。
优瓦夏像是想起什么来,又把刚刚的报纸翻出来。b6版面一看,赫然写着知名料理人散某之子连夜离家出走。
“你说对了一半。”散人挠挠下巴。
优瓦夏收起报纸。
“不过我不是为了逃婚。家里人对我的期望太大,我没有那天分。做出来的菜又不好吃,我也不想看他们失望的脸。”
“所以你就逃了出来?”
“嗯,我和我爹都得冷静一下。我想做自己想做的,而不是永远拿着菜刀,被冠上奇奇怪怪的代号。”散人把碗递给优瓦夏,“还有,你的面很好吃,刚刚那是胡扯的,你别当真。”
优瓦夏恍惚着接过那个碗,却也失了洗它的念头。
就一晚上吧,破个例。
他把散人带上了楼上的客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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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是客房,优瓦夏一次都没接待过客人。他只把自己的店当做小酒馆,而不是什么旅店。二楼的房间不多,除了自己的房间和杂物间,到正好留了一间以备不时之需。优瓦夏曾经有朋友来过,喝了酒叙了旧吐了真言,便醉倒在这里,妄用睡眠里的黑暗来催眠自己。优瓦夏不觉得把一个醉酒的人搬上二楼是件美差事儿,但既然人家来了就得负责吧,于是他只要咬咬牙向上走。

“反正也就我一个人住,有什么问题叫我,就隔壁。”末了又加上句“反正就一天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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